民间故事吉人天相绣梦论史

唐朝年间，兖州泗水（今山东济宁）有个名叫李自良的小伙，李自良出身富贵人家，却不喜欢读书科举，而且喜欢飞鹰走狗，骑马射猎。为了购买训练名马雄鹰的工具，他经常会花光身上带的钱，但是他一点也不心疼，因为他觉得为了自己的爱好，付出钱财是值得的。

唐德宗年间，名将马燧担任河东节度使坐镇太原，马燧也喜欢狩猎，于是贴出告示，招募能够驯养鹰犬，跟随他外出打猎的猛士。这一天李自良看到了招募的告示，不由得大喜，这不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招聘告示吗？

于是李自良来到马燧的军营，向马燧毛遂自荐，马燧见李自良长得一表人才，而且高大魁梧，身姿矫健，不由得很是欣赏，就让李自良做了自己的亲兵。

从此李自良侍奉在马燧的左右，每次马燧外出打猎的时候，李自良都活在一边跟随侍奉，让马燧玩得很痛快，因此马燧对李自良非常器重，不停地提拔他。短短几年之后，李自良就从一个亲兵，做到了牙门大将。

有一次，李自良跟随马燧打猎，放出训练有素的雄鹰，去追逐一只狐狸。那狐狸被老鹰追得慌不择路，一头钻入了一座古墓的洞穴之中。雄鹰在古墓只是盘旋鸣叫，不敢进去。李自良在后面看到，飞身下马走到墓穴旁边。只见那墓穴里面有一个大洞，足有三丈多深，里面非常明亮，犹如点着蜡烛一样。

李自良走了进去，他没有发现狐狸，却看到里面有一张用砖头砌成的床，床上有一只被毁坏的棺木。一个一尺多高的道士，立在棺木之上，手里拿着一卷书，正在瑟瑟发抖。

李自良劈手夺过道士手里的书，因为墓中再无其它值钱的东西，于是他转身走了出去，架着雄鹰，就要骑马离开。道士在后面呼喊道：“请您把书留下，我会重重报答您！”李自良权当没有听见，他打开书卷一看，上面都是梅花古篆，一个字都不认识。

第二天，有一个仙风道骨的道士，来到李自良家拜访。李自良问道士：“我与仙师素不相识，您找我有何贵干？”道士回答说：“我不是世间之人，因为昨天将军夺走了我的天书，这不是将军您所应当拥有的东西，如果你肯将天书还给我，必当重谢。

李自良这才知道眼前的道士，就是昨天在墓穴之中见到的道士，于是坚决不肯答应。道士让李自良屏退左右，对李自良轻声说：“将军您现在只是一个裨将，我可以让您在三年之内，做到河东节度使的位子，取代马燧大帅。您愿不愿意？”

李自良笑着说：“真的能这样，我自然愿意，但是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呢？”道士听完，也不答话，直接跳入空中。忽然空中出现了一个仙人，身边跟随着仙童和白鹤，前来迎接道士。不一会儿，道士又从空中下来，对李自良说：“刚才的一幕你看到了吗？我岂是妄言之辈？”

李自良将道士如此神奇，以为道士是神仙，就弯腰对道士拜了两拜，然后恭恭敬敬地取出天书，还给了道士。道士大喜，说：“将军果然是有福之人，明年九月，你定会坐上节度使的位子。”说完就离开了。

当时是贞元二年（公元年），到了贞元三年（年）的秋天，马燧入朝觐见唐德宗，跟随马燧入朝的有十多个人，这些人都是跟随马燧出生入死多年的旧部和心腹，李自良也在其中，但是排名最末。

入朝之后，唐德宗盛情款待众人，后来又单独召见马燧，说：“爱卿劳苦功高，也该歇歇了，所以朕想征召爱卿入朝做司徒；但是太原乃是北门重镇，一定要找一个德才兼备的人，来接替你的河东节度使职位，朕才放心。你觉得谁接替你合适呢？”马燧当时喝得醉醺醺的，只记得李自良的名字，于是回答说：“李自良可以。”

唐德宗说：“爱卿麾下的镇守太原的将士众多，一定有德高望重之人，李自良乃是后辈，在军中没有威望，朕从来没有听说过他的名字，爱卿你再好好想想吧。”马燧在仓促之间，慌了手脚，又回答说：“以臣所见，非李自良不可。”就这样，马燧向唐德宗举荐了李自良三次，唐德宗都没有答应，于是就让马燧出来了。

马燧出来之后，想起刚才的一幕，惭愧地汗流浃背，心中暗暗发誓，下次皇上再问，一定要举荐自己手下年龄和德行最高的人，来接替自己做河东节度使。

第二天，唐德宗又问马燧：“究竟谁可以取代你呢？马爱卿？”马燧听完脑子又迷糊了，又说：“臣举荐李自良！”唐德宗很无奈，就说：“爱卿多次举荐此人，容朕与宰相商议一下吧。”

几天后，唐德宗召见宰相，问宰相：“马燧的部将谁最贤良？”宰相也愣住了，因为他只认识李自良，于是说：“李自良不错。”唐德宗信以为真，就加封李自良为工部尚书、太原节度使，当时正好是九月。

我觉得也许是李自良入京的时候，送给了宰相名马和猎鹰吧，否则宰相怎么会只记得他的名字呢？至于马燧，应该是认为李自良是自己心腹，所以李自良功劳不是最大的，但是却被马燧记得最深刻吧。

参考资料：《太平广记》《旧唐书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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