短篇小说幻第四篇

（续：“不断的挑战着我对原物种的界限。”）

我认为，一个思想正常的人不会想出狼爱上羊，狗爱上猫的这奇葩想法，但今天的我变了，不如说是：“原本压抑的我，今天爆发了，就在这十足美好的秋日之下。”

我知道这羊跟村子其它的动物不同，但我好像有些精神异常，总觉得能听见它的所思所想。下意识摸了摸额头。

算了少跟自己较劲，可能我还没睡醒。好像听说过这种说法，就算身处梦中，大脑也十分清醒。还是继续回去睡吧！睡醒了就好了。”

这羊若知道有人的心思，一定会笑，这不对劲的人竟还想着跟自己称兄道弟。

“我一定是病了，有病就要治，等着睡醒后到村里诊所找个医生看一看。如此安排着，刚准备回炕上睡一觉，谁曾想这羊也不知怎了，闹脾气。用那软绵绵且看起来很湿润的嘴，扯着我的衣服不让我走，就是这么一下子我醒了，甚至说原本我就知道自己是醒的，但……还有些发虚，一直不相信自己醒着。

此时此刻，思绪如水火对撞，一秒当中，我甚至幻想了未来的自己，许多不切实际的，甚至是可想象的所有一切，似真嗅到空气中麻痹人的东西，不自觉又想扯到空气有酒的歪论中，越这么想，越有种悬疑小说味。“真实的世界？”，我不自觉又小声嘀咕。

“难道还能是假的？”，若有个人在我面前说，这一切都是假的，那我一定会骂他且大声训斥。

“怎会是假？”，其实，在我说完这些就沉默了，我现在也不知自己在说些什么。这羊用力的扯着我的衣服，将沉寂遐想中的我扯回来，不自觉蹲下抱着这只羊。我并没有流泪，也没产生其它的感情，只是抱着它，用力嗅着羊身上的气味，有种奶香夹青草的味道很好闻。

紧紧抱着这只羊，我的意识好像渗进这羊的身体里，感受着羊体内滚动的血液。我的耳朵紧贴它的肚皮，肚子里轰隆隆的响声就像牛脾气上来对事物产生的某种咆哮的感觉。

我放松起来，似乎听见这羊对我说：“老兄，别再抱着我了，快喘不上气了”，我并不管它说什么，只是用力抱着它。它也并不反抗。我们两个的意识交汇在一起，似跟我说了些悄悄话。那是属于男女之间的事，又或者是疯子式的自言自语。

意识就这样在这羊的身体当中自由奔跑，久而久之，忘记了到了它体内的哪个部位了。可能到了耳朵、可能是大肠。恍惚间看见几道光，在那光里我放下了心中对善恶的分界，放下了我。

若有人此时骂我，打我，我完全不在意，只想这样沉浸于此。此时此刻，总觉得和这羊成为了永恒的一部分，天上的阳光打在我的身上，也变得不再那么强烈。

此一瞬间，我刚要回味那永恒的部分，突然就被惊醒了，那是源于一种人与动物的界限让我受惊吓。我认为自己不该再这样了。在其他人看来不过是抱着宠物那么一个简单举动，可对我来讲是该受到谴责的。因为我别有用心，我甚至将这眼前的这羊所想成一种人的部分。由此，我知道沉溺下去，我将是罪恶的。

大步跑回房间，它依旧在原地躺着，羊和其它动物一样好吃懒做，只要有些光就满足，像村里上了年纪的大爷、大妈门口小板凳上一坐就是一天。

回到房间，心中那沉睡的小机灵鬼突然出现用调侃的语气对我说：“真没想到啊，今天可让我找到把柄了！“

“你竟然会做出这事！”

“你早忘记自己是个人了吧!”

“以前，我可小瞧你了!”,这小机灵鬼是我心中的一部分，现作为旁观者嘲笑我。我并不去管它，因为像这样的小精灵鬼是很多的，只要在情绪产生的时候就会出现。

“你不过是我的一道意识。”，我出乎意料的跟那小机灵鬼反抗。不得不说，效果很好，在我下一次呼吸后，它彻底消失了。

这句话说的很平静，接着我就这样躺在那冷冰冰的土炕上，想着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的不正常。

“我是怎么来到这个地方的？”许久，大脑依旧空白，我似乎不自觉的融入了这里，原本那反抗的情绪也变得越来越温顺。“难道我之前大脑受伤了？”

“村子里的猪鸭牛狗羊为什么可以说话？”无聊的随意想着，“难道真的做了一场梦？”

“这梦是很多层的?”

“或是轮回？”，我用力掐自己，很痛，比真的还真，再找不出什么假的东西来。渐渐，我又睡着了。

在梦中我看见一道光。光在我看见它时，瞬间变化，有了人的轮廓。我试图看清它时，朦胧荒谬感涌起，直觉对我讲：“都是假的，醒来吧！”

当我睁眼的一瞬间，眼前所视的一切都有黄昏的色彩，比如：地上白色的板凳现却有了微黄，原本是绿色的衣服却有点蓝。

我感觉很奇妙，没觉恐慌。在这视角之下，我出奇觉得很好，看到天上的云时却觉得像一朵朵张着嘴，但没几颗牙的老头，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，我只觉得没区别。

我将视角转换到房间，看着头顶的灯，这灯是我最近刚换的，可以用很久的，但我现在对之有了厌恶感。我有些开始不受控制，比如：原本我是躺着的，下一秒不知为何站了起来，还低头看自己的脚趾。

我的头越来越低，眼睛也睁得越来越大，似要将这地上各种的小东西看清。一时间，我仿佛是显微镜，好像看见脚下绿的、蓝色……聚在一起。慢慢移动着，那似乎是病菌。我是很享受这昏黄视角的，可现在只觉得喘不上气来，一分一秒也不想在这房间里待了。

作者：寂烛

编辑：茉梓芷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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